漫话桥牌

说起桥牌,很多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有人望文生义地认为桥牌是一种长条形的赌具,事实上,桥牌是一种用扑克牌打牌的种类,它与围棋、国际象棋三者并列为全球性高智能的体育活动。

桥牌最早出现在英国。据说,十六世纪时在英国莱斯特郡的达尔镇,有两家人在一起玩一种叫做“凯旋”的扑克牌游戏。两家之间有一座随时可能倒塌的桥,他们约定,每天晚上轮流到对方家中打牌,凡过桥打牌的一家,在回家走过这座桥后,总要说:“谢谢,明天该轮到你们过桥打牌了。”后来,人们就把这种游戏称为“桥牌”。另有一种说法,是打牌的人分东西南北四方坐下,南北方为搭挡,东西方为搭挡,在叫牌和打牌过程中,彼此之间有一条看不见的“桥”,这条“桥”体现在双方叫牌时的默契配合。桥牌从最原始的打法逐渐发展和改进,臻于完善而科学。如今,每年都有全球性大型比赛,如威尼斯杯、百慕大杯等。我国每年的大型比赛有季节性的全国通讯赛;全国性的锦标赛、各省的锦标赛等。据说目前世界上有一亿人参加这项活动。欧美一些国家还把桥牌作为学生的选修课呢。

桥牌是一项比智慧的活动,一副牌的组合千变万化,奥妙无穷,无论叫牌或打牌,都要运用逻辑学、心理学、概率论等方面的知识,经常参加这项活动,能锻炼和培养人的思考能力和分析能力。

汕头的桥牌活动早在上世纪30年代就已开始,主要活动场地是外马路原基督教青年会、汕头海关、抽纱洋行、太古洋行等涉外单位的一些高级职员以及来华贸易的洋人都成为积极参与者,解放后活动面稍广一些,但桥牌在我市真正作为一种群众性体育活动,还是在上世纪80年代之后。

文革期间,桥牌被批判为封、资、修,桥坛上万马齐喑,直到改革开放之后,上海一群桥牌爱好者联名写信给邓小平同志,建议在中国恢复桥牌活动,因为邓小平同志本身就是一个桥牌爱好者,他非常理解和支持这一建议。在百忙中给他们回信。这下子,桥牌活动如同雨后春笋一样恢复和发展,不久之后便成立了中国桥牌协会,并聘请邓小平同志为名誉主席,荣高棠同志(时任国家体委主任)为首届主席。

我学习桥牌是在1967年,当时我是汕头市技工学校教师,文化大革命一开始,不少教师被打入“牛栏”,“牛栏”里有几个教师会打桥牌,便日夜以桥牌消磨时间,我也就慢慢入门,并打上瘾。

1968年学校仍然停课,此时我的桥牌水准已能带动周围一些亲友了。我们几兄弟时常一起玩桥牌。四兄弟分别以A、B、C、D为代号记分,有时四兄弟少了一人,便请大嫂来凑数,代号为Q。在这长年累月的游戏中,三弟永亮牌艺提高最快,在后来的比赛中得过很好的成绩,还参加过远东桥牌赛。四弟南青吸取了桥牌的原理,融汇了中国的传统棋艺,发明了旋棋,出版了专著《旋弈象棋入门》并获得国家专利局授予的专利权。此事国内已有多家报纸作了报道。

我与桥牌结缘之后又有一段戏剧性的经历。1978年冬天,好长时间我一直感到胸闷,到医院又检查不出原因,那天晚上约了几位牌友到家中打牌,遭到妻子的反对,我这个人一向重信用,这种失信于人的事令我难堪,于是我发了脾气,在家里呆不下去了,便与我的搭挡张工程师一起到医学院与沈忠英、李鸿英两位教授对打。深夜我精神不支昏厥,继之是大量吐血便血,朋友们好一阵紧张,即送我到近在咫尺的附属医院抢救。一检验,原来是十二指肠血管破裂,原来这段时间的胸闷其实已潜伏着病变。此时血色素只剩下3克,幸好抢救及时,再迟一步便有生命之虞。于是输液、输血,最后做了手术。

这惊险的一幕,朋友们说:“是桥牌救了你一命。”妻子却说:“打牌打得连命都不要了!”这件事便成了我的小说《爱神与死神》的素材。

来源:会员投稿(钟泳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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